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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失落的神话中,寻找中国的“达·芬奇密码”-恢复出厂设置密码

作者:上犹日期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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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失落的神话中,寻找中国的“达·芬奇密码”

雅典卫城的猫头鹰神像。

在失落的神话中,寻找中国的“达·芬奇密码”

《神话——原型批评》

作者:叶舒宪 编

版本: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年4月

在失落的神话中,寻找中国的“达·芬奇密码”

内蒙古出土红山文化玉鸮,敖汉博物馆。

在失落的神话中,寻找中国的“达·芬奇密码”

在西方,费雷泽的12卷本《金枝》汇总了各地习俗,是一部严肃的研究原始信仰和巫术活动的科学著作,影响了包括艾略特、乔伊斯在内的几代人。

神话,那些远古的事情,离我们远吗?

或许不。如果你多少听过《哈利·波特》系列,或是《指环王》,还有更经典的《星球大战》和更新的《诸神之战》。

且慢,这似乎是以好莱坞电影为代表的西方神话世界。它狂野而有生命力,完美地诠释了来自远古的密码,如何在电影这一当代消费性最强的文化商品中重获生命。难怪有人抱怨,50年后,神话都将是电影造出来的神话。

那中国呢?“如果有下辈子,我想做一棵树”。东方的神话思维其实无处不在,也弥散着浪漫。它们在中国电影中陆续出场。想做一只猴子?那去看《大圣归来》;想做一条鱼?《大鱼海棠》刚浮出水面。

可是,中国有神话学家吗?中国从一开始就有“神话”吗?或许你对此很有自信,答案却出乎意料。

只缘身在此山中

中国神话无处不在

找中国的神话学家,有人多年前就这么做了。8年前,迪斯尼找到了叶舒宪。在《花木兰》《功夫熊猫》大获成功后,迪斯尼希望从中国获取可转化入电影的神话资源。

叶舒宪是谁?介绍叶舒宪,单讲他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教授的身份有些单调。更为生动的一个画面是,30年前那个孤独的年轻译者的身影。

上世纪80年代,还在陕西师范大学任教的青年教师叶舒宪决意选编一本中文版的《神话——原型批评》论文集。很多人不理解:好好一个青年教师放着中文系的研究不做,干吗要去翻译这些“神神叨叨”的神话研究论文?当时,国内正值改革开放风潮,西方的现代化被当做楷模。介绍西方神话研究中反思现代性的“文化寻根”运动及其研究成果,多少有些不合时宜。书在1987年出版,定价人民币两块三,首印一万册,竟然很快就卖光了。叶舒宪到现在还记得,书售罄后,他曾收到四川省金堂县财务局的一个干部的来信:哪里还能买到书?

至今,叶舒宪在神话探寻之路上,已经走了30多年。在一个神话资源丰厚的国度,他始终未自称为“神话学家”,而是选择了更易与学术体制对话的“文学人类学家”。神话学研究也未发展成为独立的学科,依然偏居于中文系,存在于有民间文学师资设置的少数高校中。

不过神话研究的故事,从叶舒宪讲起就太晚了。1902年,一批留日学生将英文中的“myth”翻译进入中国,“神话”在中国学界正式出现。那中国能不能有上帝、有“神话”?于是,以袁珂为代表的学人照着西方的“神话”,在中国的上古文献中寻找断篇残简。

在中国叫出了“神话”的名字之后,神话学研究在百年间经历了多次格局转变。奠基时期,在文学方面,周作人、茅盾、谢六逸等侧重于汉语古籍中神话故事的梳理与重构;在史学方面,由顾颉刚、杨宽等人为代表的“古史辨”派侧重将古史中尧舜禹圣王体系还原为神话传统,将虚构的神话与真实的历史相对立。

但从顾颉刚开始讲神话与历史的对立,又太晚了。子不语怪力乱神,汉代独尊儒术之后,《山海经》和《天问》从未出现在科举考试中。再到西学东渐,德、赛先生几乎支配了近代中国人的整体认知倾向。在那之后,要把神话研究发展成一门“科学”?这听上去也像个神话。

因此,当叶舒宪开始翻译西方神话学研究文献时,他身处的不仅是时潮中的不合时宜,还有前人留下的文学观浓重的神话学传统,以及神话和历史之间决然的对立。于是,将神话从文学、文字传统中解脱出来,重建神话与历史之间的关系并重塑中国神话的历史,成了叶舒宪的目的。

“其实不用找”,“神话”被引入的百多年后,叶舒宪感叹道,“我们现在终于明白了:只缘身在此山中”。中国人厨房里有灶神、厕所有厕神,“神话”无处不在,人人沉浸其中。以至于,我们叫不出它的名字。

比小说更神奇

民间“拜玉”延续千年

之所以明白身在山中,是因为他真的走过了许多座山。

叶舒宪有一个鲜明的学说:西方“拜金”,中国“拜玉”。2000年以后,叶舒宪开始在西北七省区的“玉石之路”行走。他试图从中国人的玉崇拜入手,串联玉文化脉络中散落的珠子,以神话研究新范式超越文字构建的历史。

“真是比小说开端还神奇的画面!一具长两米一的尸骨,年纪四五十岁,左手一个玉环,右手一个玉钺,还有72个陪葬的陶罐”。位于陕甘宁三省交界处的甘肃庆阳市镇原县,是一个国家级贫困县,在地图上不易找见,新闻里也极少出现。距今4000多年的一座墓葬被搬至县城的博物馆,悄无声息地呈现着让叶舒宪震撼的画面。

早在8000年前,玉文化就已起源。在甲骨文尚未出现时,玉器就已经在形成了一条从东部沿海至中原,再至河西走廊的完整传播链,并随之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宗教、意识形态体系,模塑着当时人们国族信仰的核心。

不过这段人类早期切磋、琢磨玉文化的历史,并不在文字记录中,也易被忘记。好在它留下了深刻而不着痕迹的精工。例如,被很多人解读为全然虚构的《山海经》中记录了140多座出产玉石的山,其中出白玉的有16座,这一比例与考古发现的玉器分布相对应。

当司马迁、班固的文献无法穷至文字记录之前的历史,而考古学的实物证据又欠缺具有创造力的解读时,叶舒宪相信,通过对考古发现中每一种玉器的解读,重建玉文化链,进而进入文字之前的中国。

《玉英》,是叶舒宪曾在书中谈到的写作梦想,与《金枝》相对应。而在当下的国内,“玉文化”更多是教科书里的知识点,或博物馆里的陈列着的静默文物,或明码标价的商品。但叶舒宪在民间见过不少老太太手腕上戴着镯子,一辈子不摘,也不让人轻易摸。他说民间依然有一种“玉教”,延续着《红楼梦》中深情刻写的玉与人生命的关联。

玉文化还是活着的。叶舒宪桌上放着一摞厚厚的项目结项材料,那是《玉英》初步成型的样子。

寻找隐没的女神

欲借电影复兴神话

走完玉石之路,我们回到关于迪斯尼的那个悬念:叶舒宪会和迪斯尼谈些什么?原来当时他“留了个心”。与迪斯尼分享的是中国的“熊图腾”,他保留了另一份打算:拍一部电影。

2000年,叶舒宪就买下了英文版《女神的语言》,但中文译本2016年才出版。为买版权,等了10年。

金芭塔丝的这本书为何值得等?2006年电影《达·芬奇密码》席卷全球。其底本,丹·布朗的悬疑小说 《达·芬奇密码》恰受到了20世纪70年代兴起于西方的“女神复兴运动”的启发。这股潮流以实证探寻现代西方文明背后被隐没的那些女神,而美国考古学重磅级学者金芭塔丝正是其中的中流砥柱。

“一个熊,一个蛇,一个猫头鹰,西方早期女神的三个符号,各自被她系统性地整理出成百份资料”,叶舒宪不无遗憾地说,“在距今5000年的中国红山文化遗址中,我们也曾挖出过和女神一起的熊头骨和熊像,却未能充分地解读它们。”

叶舒宪对神话借由电影这一文化商品重获生命的契机很敏感。他有一篇旧文,题目就叫“哈利·波特的猫头鹰和莫言的蛙”。他也为《星球大战》触动过:它背后的团队有神话学家的参与,编导们在学生时代的课程中也曾修读过神话学。

差异又是体制化的。在西方,无论是主流学界如心理学等领域,还是在大众认知层面,神话是一门“显学”。但在中国,整个教育体制中缺少神话相关的系统知识,神话研究在知识界也没有地位。

“所以,我也想拍一部电影,”叶舒宪说,中国不缺“达·芬奇的密码”,他要“讲大家身在其中,却不知道的故事”。

是啊,我们要如何讲那座隐没在贫困县里,两米多长的玉巨人的身世?身在非虚构的神话中,我们恍然明白,它的确超越了想象。

采写/新京报记者 孔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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